“确定,赵太医偷偷安排了仵作过去,虽然无法细验,但还是能肯定就是陈临风本人。确是自杀,不过浑身都是内伤,像是死前被拷打过,而且从外表几乎看不出端倪。至于德阳王,狱卒们都说昨日没有见过。”
属下一股脑把查到的情况说完,就行礼退下了。
留虞绮和温鹤禹二人接着纠结。
但有了这些新的信息,很多零散的线索确实顺了不少。
“仵作从全身的判断,我觉得更可靠一些。既然牢里死的是陈临风,那救出来的,身量又差不多,很大可能是陈尚书的某个庶子。”
虞绮在这方面更专业。
听见她和自己想法一致,温鹤禹觉得这一部分应该问题不大了,就接着提出下一个疑问。
“父皇早上听见陈尚书父子的死讯非常生气,难道说,德阳王的行动没有按他们的计划进行?”
每次只要涉及德阳王,就会有一堆疑问。
虞绮有些疲惫地靠回椅背,略微仰头,舒展着自己的脖颈。
“反正两个人,其中一个主谋,或者两个主谋一起,摆了陈尚书一道。”
温鹤禹闷着声音“嗯”了一下,也向后倒去,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。
“狱卒都统一口径,声称昨日没有看到德阳王,”他略显疲惫地念叨着:“说明德阳王早就做好了准备,而且见不得光。”
语调寡淡,还带着生无可恋的鼻音。
引人昏昏欲睡。
虞绮不由地合上眼眸,看起来像在休
息,实际上脑海中的思绪不断翻涌。
突然,“啪”的一声传来,打断了思路。
循着声音的来源,她看见温鹤禹的左手正按在椅子的扶手上,应该是刚才拍了一下。
虽然还是仰头靠在椅背上的动作未变,但眼神中已经不是刚才的迷茫,明显在琢磨什么。
感受到虞绮投来的视线,他很快就目光灼灼地回应:“也许杀了陈临风父子是德阳王自己的主意,父皇根本不知情呢?”
“什么意思?”虞绮问。
有了新想法,二人恢复了些精神。
“德阳王会亲自去大牢,并不是为父皇办事,而是他自己本身也有把柄在陈尚书手上。”
温鹤禹情绪激动,语速难免很快。
但不影响虞绮抓住了其中的关键点。
“你别说,陈尚书做过的恶事里,虽然没有详细标明,但有些事的受益人确实很像德阳王。甚至暗害苏府,如果真的只为红菱丹,那会不会……我听说德阳王的腿伤,阴天时总是疼痛难忍,尤其是早些年。”
虞绮不由地立直身子,手肘搭在靠近温鹤禹那边的桌子上。
“所以他完全可能,需要自己出面,和陈尚书谈一些条件。”
温鹤禹点点头,也在反方向重复了和她一样的动作,然后继续说明。
“父皇生气,是因为本来真的想放了陈临风,完成和陈尚书的交易,但没想到被德阳王横插了一脚。”
“确实这样更合理。”虞绮总结了一句。
不过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