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不是,让我陪吃?我委实老实。
他望了我一眼,没说话。
我悟了,生生将这种可能掐死在萌芽中。
箸只有一双。
这点自知之明,我还是有的。
我垂头不敢瞎望了。
四周安静得颇为诡异,空气里飘着股淡淡的酒香,银魅君的身形隐没在黑暗中,只有那银发格外的醒目,似水流年,一张脸透出点冷艳来。
也让人有一种与世隔绝的感觉。
我呆杵着,憋闷得慌,敢怒不敢言。
这个人不会就这么要我站一夜吧,我这会儿饿得慌,偏守着一桌东西不能吃,还得看他独酌。
我手捏着衣襟,有些不安分起来了,小心翼翼地瞅了他一眼,
银魅那修长的手指拨弄着觞酌饮之,银发散乱,整个人别有种凌乱慵懒之态,不望我,只缓缓地吐出两个字:跪下。
他话刚落,我就直唰唰地跪杵在地上。
待跪完才反应过来,我干嘛那么听话。
知道那儿错了么?他的手撑在脑侧,修长白皙的手指下的发丝隐约约地透出一点银色的亮泽,看起来柔软似水。他醉醺醺地朝我瞅来。
我摇头,有些茫然。
那你跪什么。他挑眉反问,手持着觞,问得慢条斯理。
汗,奴性呗。
回殿下,我自骨子里透出的乖巧,是从小到大为数不多引以为傲的优点之一。我垂首蹙眉,也低声音,而且,估计一时半会儿也改不了。
你倒是灵牙利嘴,更甚以往。
以往?
哪儿啊乱说,以往我连个屁也不敢放。
他弃了手中的觞,摇摇晃晃地起身,修长的指抚在桌子上,撑起了身子,朝我走来,缓缓单膝蹲下,手碰上了我的脸。
一时间,酒气迎面扑来,
那清冷凉薄的袍子贴在我的脸颊旁。
我心提紧,望向他时有些惊惶了。
他贴得我很近,一双凤眸近似迷离,像是想极力从我脸上看出辨别点啥。手指拂在我的唇边,暧昧的气息在二人的呼吸间流淌,他的脸上隐有酒醉后的迷乱,睫毛遮住眸里的情绪,脸庞离我那么近,近到炙热呼吸拂上我的耳侧发梢,就要灼伤我了,他单手环住我的后脑勺,一股很强势的气魄从他身上袭来,我睁大眼,一怔,眼神迷离,也忘了反抗。
他身上有股令人入迷的妖艳。
俗语说得好,牡丹花下死,做鬼也风流。
我身子软软地倚上去,作势盼望着他。他想做什么让我侍寝么,我绝对一推二拒三拖延四就立马从了。
我仰着小脸,浑身施着无辜的气息,软着小身子骨儿倚在他的怀里,挪了挪屁股还未调整好姿势。
你倒是能屈能伸又放得开。银魅君的声音传入我耳的同时,一个硬家伙却口是心非地违背了主人的意愿抵住了我。
我大喜。
可秀眉一蹙,转念想着这玩意儿的位置有些不对劲儿,冰冰凉凉又有些蠢蠢欲动,还抵在我胸襟处,滑腻极了。
我琢磨着,稍抬眼往下一瞅,金蛇那小脑袋正软趴趴地搁在我胸前,瞪着眼望着我,嘶嘶地吐着信子。
我身子踉跄一软,被唬得不轻,这圆溜溜金灿灿滑润润的东西打哪儿蹦出来的?
本君金蛇鞭碍你眼了?
模样儿委实神武。
银魅君眼睛眯起来,语气那阴柔不定的感觉又出来了,知道么,我不喜欢你这么油腔滑调与我说话。还有别试着惹我不高兴。
他真真是醉得不清,缓缓逼迫而来俯身压在我上方,银发顿时倾泻了一身,剑眉入鬓,醉眼微醺地望着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