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本那么亲密的气息,一瞬间就全部化为虚有,有的只剩下强硬与君霸天下的气势。
突然,我有些怅然所失。
他捏着皮鞭轻微碰了碰我的脸颊,动作中警告的意味颇为浓烈,你要牢牢记住,这千年来想爬上我榻的肮脏女人多了去了,无论是谁,都不能是你。
像是响应着主人的号召,金蛇游移着,小眼轻蔑地望我一眼后,离开了我的前襟,奔向了主人,蛇尾缠上了银魅殿下雪白的皓腕,格外诱惑人。他单手将我压得很紧,委实有几分魄力,那握紧金蛇鞭的修长的手还很有闲情地替我捋了捋发,但那架势我毫不怀疑他会突然想刷地一下就赏我一鞭子。
怎么突然这么安静,乖巧了?
因为我无话可说。这年头连玩笑都不许开,生活也太无趣了些。
他狭长的眼一眯,顷刻间,笑得开怀,我的下巴被他拧住了,看来,你还不是十分的乖巧。
当下手一扬,金蛇鞭挥起,只见金光一闪,风声猎猎划过空气,凉意渐起,我躲身忙用手遮脸,暗叫叹声苦,结果预料中的疼痛没来,鞭子也没抽在我身上。反倒是桌上传来碎瓷的声响,一壶酒便卷着入了他的手。
咦
原来,不是要抽我啊。
他静静看了我一会儿,眼神里隐有受伤,手撑地,拎着酒壶踉跄着席地起身。我想要扶他,却被他一下子推开了,他望着我微笑了一下,俗话说得好,女人还不如酒来得暖心窝。
他何时又得出这一番新结论?
果然酒醉的人的行为举止与言行,不是常人所能猜得透的,深奥,真是深奥。
想必他定是曾被一个女人伤过。
不过这么漂亮的男子,有谁会恨得下心舍得伤他。
烛火下,他仰嘴喝着,酒浸衣襟,豪气十足,那动作如行云流水,一气呵成,帅得一塌糊涂。
屋内,酒香四溢
我最只觉得喉咙干渴,肚子也饿得发慌,瞧着他醉得也有七八成了,便瞟一眼,犹犹豫豫想起身。
却不料,他拎起酒潇洒地翻身上桌,守着那些吃的,修长的食指扣了扣桌子,轻声道:这儿的残羹冷炙你随便吃。
谢您呐。
但您有必要强调,赏我的是剩菜么。
我手揣在袖子里,屁颠屁颠地过来了。
桌上摆了七八碟菜,虽然我也曾在皇宫呆过一阵子,但这些个菜名我却说不出来,想必食材很是珍贵稀有,而且这一碟碟的佳肴都完好无损想必也没被人动过。
搁在上头的翠玉箸我是不敢用,只是很小心翼翼地用手捻了些尝。
他很安静,只是不动声色地望着我。屋内烛火晃动,光线昏黄,气氛好了起来,没有平日的那般紧张。
我心情也放松了下来。
银魅殿下瞥了我一眼,像是闲话家常般开了口,你去了二殿?
嗯。
这像是鸡爪的东西却又没了鸡味,莫不是凤凰爪,腌制得刚刚好,有劲道又入味,冷是冷了些,但好吃哇。
我叼入嘴里,唆了唆骨头里的汁。我腾出了油手准备捉别的。
你在二殿那儿干了什么?他俯下身望着我,一股浓烈香醇的气息迎面而来,一直呆到这个时辰?
我爪子腾到半空,便犹豫了。
不知道他这么问我是何意?
然后他冷着脸,从一桌菜里面挑出了菜色最好的一盘递给了我。
我大受感动,老实禀报,因为在二殿那儿学法术之后遇到了些事儿。
他长眉一抬,望着我。
我埋头,眼观菜,鼻嗅味。
隐瞒不报,鞭笞三十。与主子同吃,没规没矩责罚七十鞭。清冷的声音不带任何感情传来。不!错了,是带了点威逼的成份。
我被他这么一吓唬,忙放下手里的凤爪子,手收了回去,声音立马降了八度,是殿下赏我吃的。
他瞪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