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光要生,还要多多益善。
韦氏的前车之鉴,时刻警醒着苏皇后。
她此时早已是惊弓之鸟,慌乱不堪了。
她以过来人的口吻相劝:“虽说咱们袁家身份地位在这摆着,状元郎不会小瞧了去。可外头还有无数双眼睛盯着呢。
皇伯已逝,太上皇他老人家便是妹妹唯一的血亲,若准备不足,回头被别人背后戳脊梁骨,不光是妹妹,连我都面子上无光啊。”
云熙和苏皇后本没什么交情,原想着婚事是自己的私事,没成想竟连累到了她,着实让云熙担心起来。
云熙点头道:“皇后娘娘教训的是,以前是我疏忽了,我这便筹备起来,绝不让外头指摘咱们。”
嘴上如是说,心道:十里红妆准备不整齐,把那红漆的抬盒多准备些也是好的。左不过是掩人耳目的差事,将来只要师兄不嫌弃,旁人自然也无从知道。”
苏皇后对她的反应十分满意,赞许地点点头。
云熙擦了擦额头的薄汗,原以为混过一关,谁知苏皇后抬手招来几个宫人,殷勤请云熙起身,让她又是扬脖,
又是抬臂的,折腾了好一会儿。
“皇后娘娘,她们这是做什么?”
“你千里迢迢从凉州而来,嫁衣自然没有准备吧。外头的绣娘怎能跟宫里的比,我让她们赶赶工,百日之内把你跟状元郎的嫁衣绣出来,到时候定要惊艳全京城才行。”
“这可如何使得……”云熙刚想推拒,奈何苏皇后根本不给她机会,已经同宫人们商议起款式来。
如此好心,不领也得领了。
思政殿里,跟她有相同遭遇的还有宋星桥。
皇帝坐在龙案后,瞧着尚衣监的人给宋星桥量体,脸上笑得见牙不见眼。
“你小子何时如此听人摆布过?这会儿让你昂头就得昂头,让你抬手就得抬手,当真解气。”
宋星桥肃立,目不斜视幽幽道:“万岁爷的好意臣领了,只是以臣之见,尚衣监的绣工再好,也不及我师妹。”
尚衣监的宫人正弯腰替他量腰围,一个绣工拙劣的绣袋摇摇摆摆分外显眼。
宫人们捂嘴偷笑。
皇帝自然也瞧见过那绣袋,一挥手道:“御妹绣得再好,你藏到里头穿便好,一辈子只穿一次的婚仪礼袍,还是让专业的人准备为好。”
宋星桥哑声,没拒绝。
宫人们手脚麻利量好了尺寸,却步退了出去。
皇帝突然叹了口气。
“万岁爷有何难事,微臣愿为陛下分忧。”
皇帝张了张嘴,却是一个字也没说出口。
“民生治理,还是边境安防,亦或者……”
宋星桥以为
朝政大事让皇帝为难,可皇帝不停摇头。
状元郎一头雾水,望着皇帝。
皇帝讪讪,尴尬地小声问:“你说怎么才能让内人她快些怀上孩子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