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那時的宋令枝哪有什麼力氣可言,軟綿綿的,比乖寶的肉墊落在臉上還輕。
若是夜裡再鬧騰一番,怕是宋令枝會氣得三日不肯同沈硯講話。
沈硯眸色沉了幾許,他轉身:「我還有奏摺沒批完,等會再過來……」
驀地,一隻纖細手指攥住沈硯的袍角。
指尖透著薄紅之色,猶如宋令枝此時臉上的紅暈。
「你,你留下。」
貝齒咬著紅唇,宋令枝臉紅耳赤,只覺自己好似處在熔漿之中,熊熊烈焰好似要將她整個人吞沒。
驚慌失措,宋令枝連藉口都不曾好好尋,隨口扯過一個:「我、我有點怕。」
話落,宋令枝恨不得一口咬下自己的舌頭。
她在明枝宮住了一年多,若是怕,第二日便搬出宮去了,哪還會等到今日。
藉口著實蹩腳,然話已出口,由不得宋令枝收回。
睫毛飛快撲簌,擋住了眼底的心虛和膽怯。
落在肩上的黑影逐漸籠近,沈硯垂首斂眸,修長手指輕抬起宋令枝的下頜。
他眼中漆黑晦暗,如大漠枯井。
「宋令枝,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?」
指腹輕輕往上,落在宋令枝唇間。
與之俱來的壓迫感落在宋令枝身上,她無處遁形,宋令枝顫巍巍,聲音都變了調:「……知、知道。」
耳邊喑啞一聲笑落下。
沈硯垂著眼眸,手指落入宋令枝喉嚨。
似是又吃了一顆酸梅糖,宋令枝只覺嗓子干啞得厲害。
少頃,她一疊聲咳嗽,一雙杏眸嗆出淚珠。
浴池四角懸著掐絲琺瑯纏枝蓮紋燈,昏黃燭光搖曳,落在粼粼水面之上。
宋令枝纖細脖頸落在沈硯掌中,不堪一握。
她眼中水霧逐漸瀰漫,迷離婉轉,只覺燭光落在眼中,分外灼目。
身邊隱約有水聲響起,是沈硯下了水。
「不要、不要在水裡。」
宋令枝一手環在沈硯脖頸,她聲音輕輕,目光落在浴池邊上。
沈硯眼眸輕垂,沒說好,也沒說不好。
宋令枝等不及,伸手攥住沈硯的手腕,聲音不加掩飾的急促:「沈硯……」
沈硯胸腔悶出一聲低笑:「……不怕膝蓋疼了?」
宋令枝不明所以,目光透過朦朧水霧,不解望著沈硯:「為什麼會怕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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