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小青……」
「就讓我去,以女兒的身份,認認真真跟他做個了斷吧。」
嫏嬛輕嘆,道:「喜歡孤身作戰這一點,你跟我們倒是很像。可我必須有個能保你安全歸來的萬全之策,否則沒辦法跟大家交代。」
無奈人人都有要務在身,趙晗青來得突然,就連坐鎮土坡的嫏嬛也分身乏術,根本不可能再調動誰來接應。
兩人一籌莫展,相顧無言,最終卻是聲殺天王先開口了——「本王願往。」
趙晗青盯著鳥兒高仰的腦袋,笑道:「你要是跟來的話,能幫我做什麼?」
聲殺天王答道:「靜為耳目,動為前哨。」
嫏嬛蹭了蹭天王的爪子,道:「天王雖然脾氣不小,但也知分寸,懂輕重。讓它跟著,一旦有變,就算沒法立即脫困,你也不至於叫天不應,叫地不靈。」
兩人一鳥說定之後,便決定與吳遷一樣,等暴雨時出發。
時至日中,地通關外無有來人,鹿獅樓內未有進展。
祝臨雕苦口婆心要將姜芍從無度門設下的「迷局」中拉出來,繆泰愚和同生?s?會一眾弟子則各自強壓著怒火,只等師長一聲令下。
烈日當空而照,如今已是不折不扣的夏天了。
紀莫邀早就停下彈琴的手,撐開了一把傘。
溫枸櫞立在鹿獅樓下遠遠看著他,嘀咕道:「這傢伙也是夠意思的,還怕曬壞了他嬌嫩的肌膚嗎?」
葶藶在一旁說:「平日裡也不見大師兄遮陽啊。」
孫望庭這時從樓上下來,一見紀莫邀撐傘,也大笑道:「大師兄總是有些出其不意的情調。」
「出其不意的悶騷。」馬四革糾正道。
陸子都在脖子上抹了一把汗,「不過也確實熱了許多。我們在這裡還有頂遮陰,大師兄可是兜頭站在太陽下暴曬,打個傘也合情合理。」
「不單單是熱,而且是悶熱……」溫枸櫞用手搭起涼棚,眯著眼往空中看去,「總覺得這天色有些不簡單。」
在毒辣的太陽下,同生會的弟子們也一個個曬得汗流浹背,睜不開眼。若是平日有人號令,他們早就蜂擁上樓,遇神殺神,遇鬼殺鬼了。只是如今祝臨雕、繆泰愚與吳遷三人都被困樓中,安危未卜,趙之寅又不知幾時來到。如此僵局之下,加之群龍無首,沒人敢在這種節骨眼上做出頭鳥——若是樓里的人都死絕了,那也許還值得冒個險,事後也能享用「臨危受命」的名聲。可師父如今還活著,就算立了功也撈不到什麼好處,反而樹大招風,更容易招人猜忌。大家看繆泰愚和邢至端明爭暗鬥多年,心裡都清楚:即便大廈將傾,無論有多刻不容緩、生死一線,與其在不恰當的時機鋒芒畢露,倒不如完全不要搶這個風頭。於是大家便都老老實實坐著,只等救兵趕到,樓中生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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