東邊浩浩蕩蕩的人馬,乃是同生會的援軍,領頭人不用猜也知道。
讓八個人抬著的元帥,姓沈,名海通。
一架囚車緊跟在步輦之後,籠中鎖著一對母女。
趙晗青見到囚車出現在視野里的那一刻,幾乎要瘋掉了,「毓心……毓心!」
繆泰愚從窗戶看過去,也狠狠地吃了一驚,「海通他怎麼……」
就在所有人的目光都轉向了從天而降的沈海通時,參水猿趁機縱身一躍,飛過天籟宮的馬車,借著夜色跳入西面的密林中。
星宿們正要去追,就見軫水蚓不知從哪裡冒出來,一步上前攔住,道:「交由女宿處置便是。」
心宿道:「上回也是這樣追,結果太陽一出來便丟了參宿。如今子夜之中,不知……」
「不用擔心。」軫宿笑了,「女宿丟過一次,不會再丟第二次了。」
參水猿清楚記得逃出地通關的路徑,不敢停步。
他是從地上出發的,遠不及用輕功穿梭便捷,但他不敢起跳——費時費力不說,主要是不知道空中有無隱藏的殺機。
哪怕只是想起女土蝠的身影,頭上也會莫名湧起一陣壓迫感。
在茂密林木之中穿行,從空中應該……不太容易看到吧?
月光鑽入枝葉縫隙,在地面投射出形狀各異的光。恍惚之間,似有一雙翅膀從光影之間掠過。
在蝙蝠的注目下,天上地下一切生靈,皆無所遁形。
只見女土蝠從半空驟然一個俯衝,精準地將參水猿撲倒在地。
參水猿趴在地上,艱難地向前方伸出一隻手,嘴裡嗚咽著:「女宿,聽我說,我可以解釋!都是當家、是當家……」他的話不知怎地,漸漸弱了下去,仿佛氣息被黑夜吞噬,精神被大地吸乾。
女宿並沒有在聽,只是一手扯開參水猿的衣領,?s?湊到他耳邊低吟道:「跟老當家、跟虛日鼠、跟二十七位冤死的星宿解釋去吧!」隨即一口咬進他的脖子。
在參水猿一點點失去流光的雙眼所望之處,懸掛著一具孤獨的屍體。
沈海通見鹿獅樓前人頭涌動,面上一點也不意外。但一見到祝臨雕手腳被縛,跪在地上,竟嚇得幾乎從步輦上摔下來。
「師父!師父受苦了!」他在師弟們的攙扶下重新坐穩,一路被帶到眾人跟前。「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?你們憑什麼如此羞辱我的師父與同門?」
祝臨雕還沒開口,就聽得繆泰愚從樓上吼道:「海通,你怎麼把我家眷帶來了?」他的語氣並沒有很強烈的責備質疑之意,仿佛這只是一個單純的意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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