贵妃默默不语,她与齐王有如此骇人听闻的把柄落在这些人手中,如何敢不应?
那人离去,听着脚步声渐行渐远,薛清澜浑身发软,在后墙花木掩映下,歇息了片刻,镇定心神,才领着侍女回到前院。
宫女太监们陆陆续续地回来,见了薛侧妃,屈膝行礼,也不觉意外。
薛清澜不动声色地将鲜花饼与玫瑰饮送入内宫,又坐了片刻,才告辞出来。
她一身冷汗回到齐王府,对侍女说今日之事断不可告知于他人,那侍女也知其中厉害,趴在地上磕头不止,连声道:
“谢侧妃不杀之恩,奴婢万万不敢多言!”
薛清澜点头,量她也不敢,又道自己着了风寒,令她去府医那开两剂药来,自己则爬到床榻上装病。
她这般模样,脸色苍白,浑身发抖,看着就是个病人,倒也不用装。
齐王竟是赵启坤血脉?
薛清澜躺了一日一夜,一忽儿想若是那人计谋得逞,齐王能顺利登基也好,自己怎么说也是个贵妃吧?
转念一想,齐王视自己若无物,就算他顺利登基,自己在那深宫之中守活寡,日子怕是比现在还难熬。
倒不如去告密,将齐王拿下,自己首告有功,或许能得个恩典,出府另嫁?
此事她一人拿不定主意,若告诉兄长,他怕是会让她隔山观虎斗。
那日兄长便说了,无论太子还是齐王登基,只要她兄妹二人各站一头,薛家就立于不败之地。
最终薛清澜想到了洛子清。
他是既有能力,也有理由扳倒齐王的人,与自己还有旧情。
而且,听说他与罗雪娘闹掰了,那罗雪娘竟然生了个女儿,私藏了三年!
薛清澜自以为很了解洛子清,自尊心超强又记仇,罗雪娘这一出,可把他得罪狠了吧。
自己若是能离了齐王府,再嫁,嫁给洛子清,便是上上之选。
薛清澜心里萌生出无限希望。
在她心里,洛子清还是那个乡野少年,懵懂无知,被京城贵族子弟欺负,只有她,时不时地给予一些善意。
薛清澜深信,那点善意一定还在洛子清心里,就像种子一般,只要她洒点水,就能发芽开花。
于是就有了三月底,茶坊那次,雪娘偶遇,薛清澜与洛子清见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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