便转身逃进了茶坊。
薛清澜等了十日,也没等来洛子清的消息,倒是听说皇上最近新收了个方士,很是信赖,日常留宿在宫内,还专门辟出一间偏殿,供这方士熬药所用。
她担心过不了多久,赵家那些人便要举事,到时一切成了定局,她就是深宫里的一尾鱼,困在死水之中,再也没了活路。
再嫁给洛子清的念头一起,便好似烈火一般在心里烧,烧得她夜不能寐。
薛清澜再次邀约洛子清,并让传话的人说:“若不相见,便进宫面圣。”
洛子清其实暗中已有部署,薛清澜若轻举妄动,怕是会坏事,无奈只得去茶坊与她见面。
薛清澜再也顾不得羞耻,泪眼盈盈地说:
“子清兄,清澜知道当年对不住你,可是清澜没有办法,赵启坤那老贼以我父亲性命相协,我只能答应入齐王府,这几年,我从未忘记与你的情意,虽入了齐王府,我……我……我至今依旧是清白之身,只盼子清兄救我出来,日后山高水远,我愿长相追随……”
洛子清闻听此言,实在不堪,紧蹙了眉头冷冷道:
“侧妃还请自重,再不要说什么你我二人情意,子清自问向来守礼,当年求娶也不过是看在恩师太傅多年照拂之情,既然你已入齐王府,往日之事便做烟云,休要再提!”
薛清澜咬紧了嘴唇,泪水如珠滚落,颤声道:
“子清兄难道都忘了,当年齐王那些人欺负你,每每都是我,借口父亲唤你,去与你解围,你初次面圣,齐王在你胸前印了两个墨印,也是我告知父亲,让他领了你去更衣……”
洛子清闻听此言,脸色温和了些,语气放缓说道:
“正是记得你恩情,当年才不忍你被赵家迫害,宁愿伤了雪娘,也要求娶你救你于水火之中,当日我已说过,你既然决定入齐王府,从此恩怨尽销,休得再提。”
薛清澜一时无言,只垂泪不止,又猛抬头逼问道:
“你心里还惦记着罗雪娘,是吗?”
见洛子清不说话,她幽幽地说:
“子清兄难道不知道,罗雪娘与齐王来往颇多,关系……甚密?”
停了一会,见洛子清不作回应,她又道:
“齐王那书院,向来防卫森严,我入府三年,一次都不曾进去过,罗雪娘这几个月来了数次,每次齐王让人用软轿抬了她进那书院,一呆半日,也不知两人如何地浓情蜜意……”
洛子清将手中茶盅往案几上重重一搁,茶水四溅,薛清澜吓了一跳,闭上嘴。
只见他脸色阴沉,眼神如火般盯着她,狠声道:
“我,罗雪娘与齐王的事情,你莫要胡乱猜测,下次再听见你如此诋毁雪娘,散播谣言,休怪我不客气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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